旁边的青禾也是害怕水玲落手里的刀子,怕自己被殃及池鱼,所以躲得远远的,可经过水玲落这一番话,她也忍不住胆大的添油加醋了起来,“就是!
要不是你,我们小主如何会成这般模样?我看你根本一开始就是没安好心,就是想害死我们小主是不是?!”
感觉到脖子上被划开的刺痛,海棠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心里不由一边将胭脂雪坑害自己不得好死骂了个遍,一边面上胆怯不已的不断摆手解释,“我怎么会那么蠢,知道这件事可对我又没好处啊……何况,我本来就是太子殿下手底下安排到燕王府的细作眼线,从头到尾都是太子殿下的人,我若想探知这件事,这岂非是与太子殿下作对吗?”
“什么,你是太子安插到燕王府的细作?”
水玲落犹疑起来,手上逼近的动作稍松。
青禾嘲讽的挑拨起来,“小主,她这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海棠连忙摇头,眼泪已经被吓了出来,当初为了把她安排进燕王府不被起疑,太子殿下已经让她自废了武功,现在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能抵挡疯狂了起来的水玲落?“我若不是太子殿下的人,殿下如何会放心让我就这么进了东宫,姐姐您想想啊!”
闻言,水玲落脸上杀意渐渐消退,她不得不承认,海棠说的很有道理,不,是有道理极了。
太子燕煜用人是如何的小心谨慎,她可是看在眼里的,若不是这个海棠让他十分的放心,他是绝对不会让海棠活到现在的。
而且,胭脂雪这女人城府极深,若是当真嫉妒海棠被燕王寵信,大可就像弄死那个乐文一样也给弄死,何必大费周章将海棠送给太子?
哼,这分明就是胭脂雪这狐狸精怕是已经知道了海棠是太子的人,又不敢直接杀了,只好把海棠这么送还给太子,又好恶心太子一把。
见水玲落就要这么放过海棠了,青禾很不甘的再度挑拨起来,“小主,切勿相信她啊,说不定她已经被胭脂雪策.反了,就是来陷害您的啊!”
没想到青禾突然说出这样歪打正着的话,海棠一惊,连忙出言反驳,“青禾姑娘,我知道你讨厌我,可你要搞清楚,我怎么说也是太子的人,你现在挑拨你家小主杀了我,那就等同于让你家小主与太子宣战,你安得是什么心啊!”
青禾没想到海棠嘴巴这么厉害,而且说的这一层,她压根就没想过,心里确实是想借由此次事件,让小主弄死海棠算了。
这下被说穿了自己的心思,有些心虚,有些张口结舌起来,“我……我是……。”
“蠢东西!
还不快去将添香楼的前门跟后门堵死了,绝不能让这楼里的一个人跑了出去!”
水玲落猛地扭头瞪向青禾,狰狞喝骂。
要知道,一个人跑了出去,那就等于跑出去了一张嘴,届时这张嘴再把刚刚她的疯言疯语传扬出去,只怕没等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她就要先被太子给杀了!
一次背黑锅已经够了,现在她好不容易又取得了太子的寵信,她绝对不能再度失去,绝对不能!
青禾呆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连忙开了门,跑了出去。
“海棠妹妹,你既然把这不该听的话都听了去,你又是殿下的人,是不是,总得做点什么呢,嗯?”
斜睨海棠一眼,水玲落皮笑肉不笑。
海棠二话不说,便将裙子提起,将常年细作养成的习惯而绑在腿上的匕首取下,冲水玲落殷情的笑道:“妹妹明白,明白。”
这楼里的活口,那是必须要灭掉的,她既然是太子的人,那就有那个义务,将这些活口全部抹杀,将这个秘密掩盖。
对于海棠的表态,水玲落很满意,也更加确定了海棠的身份几分,她也料定海棠不敢欺骗她,毕竟她只要一问太子,海棠的身份自然不公而破,只是,“刚才我们的话题还没说到正题上,解决了这些人,妹妹可得继续呀。
倘若妹妹是在诓我的……。”
说到这,水玲落不由屈指弹了弹匕首锋利的还沾着点海棠脖子上血迹刃口。
青禾所言倒也不无道理,这个海棠也不是不可能,是被胭脂雪那狐狸精策反过来害她的,若海棠真是害她,那之前所言,海棠知道胭脂雪一件秘密的事情,就是故意引她出来,骗她的!
海棠一颤,连忙摆手讪笑,额角冷汗沁出,“不敢,不敢……。”
幸好幸好,她确实知道一件王府有许多人知道,但是水玲落却不一定知道的,关于燕王妃的秘密。
要不然,她现在恐怕真的是要死在水玲落这个疯女人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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