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骁勇不善战的白毛哥以他的濒死捍卫住了自己的围巾和尊严——我想要他的围巾,但我不想背上杀人的罪名。
尤其这个人还是校董的好儿子、秃叔的好马仔。
我把围巾和不住咳嗽的白毛哥往雪地上一扔,把我的——对、我的——风衣的领子竖起来。
哎呀~暖和多了。
就在这时,尖叫棚屋的木门突然“吱呀”
一声,自动开了。
靠,这门多先进啊,还是自动的。
我停止了感叹,白毛哥停止了痛苦的呻吟,我俩沉默地对视了一眼。
“你去。”
我一脚踹白毛哥身上——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平时都是秃叔白毛哥压着我打,这次总算(又)扬眉吐气一次!
上次把白毛哥变成了甲虫,这次害得他骨折,诶,白毛哥啊白毛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如果你是女生我说不定马上献曲一首“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我悲悯地看着白毛哥。
要是小诺还在我身上,此时自拍肯定就能拍到圣母像。
白毛哥狠狠地瞪着我,似乎那并不凌厉(和秃叔相比)的小眼神可以从我身上剜一块肉下来似的。
没事,你尽管剜,我就当免费减肥了。
他动动嘴唇,像是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就拖着骨折的腿一步一瘸地走向尖叫棚屋。
至此,这个喜欢拿小木棍打劫的潮人混混已经完全沦落了——凶器哪儿去挖?凶器到我(重音)风衣的口袋里去挖~一挖一麻袋!
耶!
历经无数磨难,我终于知道,被缴了械的巫师就跟普通人一样。
如果此时再给他们一定的物理伤害,他们就连普通人也不如。
好像找到一点通关秘籍了,我想,此时我还需要一个外挂。
就在我站在雪地里摸着下巴严肃思考问题时,白毛哥突然惊恐的叫道:“鬼啊、鬼!”
“不要吃我!
我肚子和腿上很多脂肪的,不好吃,而且我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英国鬼肯定吃不惯的——你吃白毛哥吧,他比较好吃啊!”
我被吓的直接蹲地抱头。
半晌,我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我稍稍抬头,看到平时拽的二五八万一到关键时刻掉链子的白毛哥也在壮着胆子朝尖叫棚屋里张望着。
在半掩着的木门后站着一个憔悴的消瘦男人,他穿得很朴素,衣服上甚至还有一两个补丁。
那个男人正以一种忍笑的表情看着我们。
最后,他说:“虽然我好几个月都没有吃肉了,但我想我还没有馋到要吃人肉。”
“你是月饼脸!”
我想我大概没说错。
“月亮脸。”
男人微笑着纠正我的错误。
“……你为什么一边吃一边哭啊……还有,别把鼻涕眼泪流我风衣上!”
白毛哥拿着手中的稻米饼迟迟不肯下口,却要求我这要求我那的。
月亮脸卢平很热情,他不但邀我们到他的鬼屋……不,是小屋坐坐,而且很舍己的跟我们提前分享他的晚餐,不过他同时也要求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天黑之后这里可没有霍格沃茨那瑞安全”
——这是他的原话。
白毛哥本来是不想也不屑进来的,我看他在门口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一脸不满地进屋来,抢在我和卢平之前坐到了壁炉附近的沙发上。
卢平给我们一人煮了一杯热咖啡,白毛哥面色勉强地喝了一口,皱皱眉,捧着杯子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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