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
你早知道我的选择的，你何苦这样顽劣呢！”
凤瑶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衬衫领口，一手粗鲁地抓去了他的墨镜。
“看着我，你看着我。”
凤瑶粗声叫道。
“十五年！
爱一个人我用十五年来证明了还不够吗？你还想我怎么样？你还要我怎么样？”
凤瑶有些歇斯底里地叫道，全然不顾形象，也不顾周围路人的驻足。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诱惑我只是为了给南辛欣扫平婚姻大道上的障碍。
可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你，如飞蛾扑火般地明知道你不是为了爱我还是选择了你！
我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你告诉我？”
凤瑶抬头仰望着夏辰，眼睛里没有泪，没有对苏旷，对其他男人动不动就泫然欲泣的表情，有的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爱一个人就注定是这么痛苦吗？不，不是爱人，而是爱你！
除了你，要其他男人的爱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可是你……该死的你，为什么永远那么骄傲，那么地对我不屑一顾……我不美吗？世人的眼光证明了我美得无与伦比，可是为什么我在你眼中却还抵不上一块美味的披萨……”
她的声音有些苦涩，表情也如蒙上了灰尘一样黯然失色，夏辰的眼睛俯视着她，早起的怜悯之心让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瑶瑶，你不用这么苦的！”
岁月还是让他成熟了，昔日对她的恨或者爱都在风中一点点消散了，此时他已经能心平气和地做到对她宽容，甚至理解，爱与不爱都是艰难的选择。
凤瑶却没能理解夏辰此时的怜悯，蒙上灰尘的眼眸让她看不到夏辰的转变，还以为夏辰一如既往地在讽刺她。
也是，似乎就在认识的第一天，夏辰就一直在讽刺她，而她却因为这样另类的对她的态度而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此时听着他这样的口气，被她仍然理解为嘲笑的口气，她无法不绝望。
“不要假装怜悯我，反正你上了飞机后我们从此就再也见不到，你尽可以痛痛快快地把对我的恨宣泄出来，告诉我你有多恨我，说的越狠越好，这样或许我就会对你真正死心，回去找劲山……”
凤瑶凄然地笑道：“他是最爱我的人，他只是要我为他生了孩子，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到呢！
为什么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的人却不爱我呢！”
夏辰心一动，在心里叹了口气，或许他应该再成全一对相爱的人。
“瑶瑶。”
夏辰伸手夺去了她手中的机票，耐心地说：“回去吧，回去找劲山，那才是你要的幸福，华衣，美食，还有舞台。
你和我不是一种人，我无法给你你要的幸福。
我对你而言只是海市蜃楼，因为得不到才美好，得到了或许就一文不值。”
他的手再次抚过她的脸，停留在她美丽的眼睛上，对她笑了笑：“我们的纠缠该到此结束了！
我承认开始诱惑你时动机不纯，还带着恨意怨意，甚至还有惩罚你的意思。
但是就在刚才看见你过来的一瞬间，这些全没了，真的，对你的很全没了！
现在，我是真心的，想你幸福才说的真心话，没有讽刺什么的意思。”
凤瑶困惑地眨了眨眼睛，艰难地吐出：“为什么？”
“因为我们纠缠的时间太长了！
十五年，我不知道我是否还有十五年的时间再让你纠缠，你也没有十五年的美丽耗得起这场纠缠。
我不想我们余下的生命再为了爱和恨争斗不休！
人生有意义的事情很多，生命里爱情不是唯一，该放手时就放手吧！
退一步你会发现海阔天空……”
凤瑶不解地摇头：“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不懂，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一点点也可以……”
夏辰悲哀地看着她，透过她美丽的躯壳看到她的灵魂，又看往了别处，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这就是任她再美丽他也无法爱上她的原因，这更是即使去荒芜野地他也不想带上她的最终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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