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国论》,老苏做过,大苏做过,小苏也做过。
商鞅变法的成败得失,谢安石说过,王安石也说过。
韩冈还记得王安石曾经写过的一首论商鞅的诗——自古驱民在信诚,一言为重百金轻。
今人未可非商鞅,商鞅能令政必行。
王安石推崇商君卫鞅,如今的变法也仿佛商鞅当年。
在场的考生只要不是糊涂蛋,恐怕都会拿来做论题。
但这个看似简单的题目,却很难写得出彩。
韩冈将这份题目放到一边,开始俯首写着贴经墨义的答案。
对于关键的策论,他已是胸有成竹。
巡视考场内外的兵将来回走动,考官们则各自坐在正殿两侧的厢房,等着考生们完成他们的考试。
曾布、吕惠卿等几个主考官,现在能在殿后休息。
而闲的问着,也只有他这个的状元公,才能用这等前辈的口气说话。
“殿试还早得很,还是猜猜谁是礼部试第一吧。”
舒亶是治平二年礼部试第一,也就是省元。
针锋相对的说话,其实也是在半开着玩笑。
“应该余中吧……他在国子监中名气不小。”
龚原是国子监直讲,对于国子监内的情况很是了解“湖州朱服名气也不小。”
另一人说着。
叶祖洽立刻将之否定:“他的文风只合作第二,做不得状元。”
朱服是苏轼的弟子,叶祖洽能看得惯就奇怪了。
“叶涛的文章不差。”
“他的确有些可能。”
“还有邵刚。”
“文采识见都有过于常人之处。”
天下聚于京城的五千多贡生中,能在东京城中传扬开姓名的,多半都不是简单人物,大部分都有冲击状元的实力。
余中、朱服、叶涛、邵刚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韩冈呢?”
忽然有人冷不丁的提到了这个名字论起名气,韩冈在今科贡生之中,是当之无愧的声名最盛。
陆佃是王安石的学生;叶祖洽在殿试的策问试卷上写了一堆关于新法的好话,差点就被苏轼给黜落。
上一科取中的***前列的进士,无一例外都是偏向于新党一边。
但他们没有一个看好韩冈。
陆佃摇头:“韩冈恐怕不成。
就是他真有才学,阅卷时能排在前列,拆卷后也会被强拉下来。
瓜田李下的嫌疑,曾、吕二位,有哪个愿意沾的?”
“何况他从无文名,亦不见有何诗作流传。”
叶祖洽也说道。
“说到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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