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摇摇头,“不过,总兵在知府上任的当日,差我等送去了十万两银子。”
众人一阵沉默,雷方摆摆手让那士兵退下去。
“既是如此,那为何没有传来消息,不说贺总兵,就连元邵的死讯都没有传来。”
雷方摇摇头,叹道,“我只知道,现在宁知府在元府。”
他自己是贺虎臣的心腹,贺虎臣从最底层开始就一手提拔了他,否则亲卫也不会只好他一人汇报情况,听得情况后,他的心就仿佛沉到了谷底。
这几天来,都没传来任何消息,直到今天知府登城,贺虎臣没回来,他就认定,贺虎臣已经是死了。
贺虎臣近年来的行为岂止是不作为可以形容的,士兵许久都没有足额领到军饷了,所以对于这个总兵,或许不会有多少人忠于他,但绝不包括他雷方。
士为知己者死,自己从一个小兵混到现在,够意思了。
要说贺虎臣是被贼兵杀死的,他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近两年来,农民起义兵不断,听得杀知县,杀知府,但从来都没有杀过军职,更何况那是宁夏卫,那波贼兵从来都是只抢点口粮就走,连元邵都不可能是他杀的,杀贺虎臣就更不可能。
但越是如此,他心里越是不安,不是贼兵还能是谁,只有知府了,知府是谁,那代表着朝廷。
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观察者众人的反应,雷方缓缓说道,“没准知府现在在抄家呢。”
众人脸色果然是一变,有人强笑道,“抄..什么家?”
没人回答,因为谁都知道,当官的,有几个屁股底下是干净的,当兵也一样。
“元邵是已经死了,抄就抄了,毕竟法不责众吧?”
之前叫嚷的汉子有些心虚道。
“吴桐,当年的阉党案你怎么看?”
雷方有些嘲讽地问了一句,众人的表情正是他想要的,越害怕,越好。
阉党案中,朝中少了一半的大臣,而且都是重臣。
众人都知道,雷方在给众人的一个暗示,没准下一个被抄的就是你。
雷方是知道宁致远的背景的,贺虎臣无意中和他说过,让他以后要是见到放尊重一点,现在想起来,贺虎臣是怕自己无意中冲撞了那个知府吧,每每想到这儿,他就感到不是滋味。
“元邵是知府手下他管得着。
我们又不是他属下,凭什么管我们。”
倒是有人还是清醒的,说道。
雷方恨得直咬牙,瞥了那人一眼,是一个叫卫昌的千户,但还是面不改色,说道,“诸位以为现在我们的贺总兵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是被贼兵杀了吧。”
吴桐有些嘘嘘道,“毕竟元邵也被贼兵杀了。”
“那宁夏卫的贼兵要是敢这么杀人,还等到今日吗?”
雷方冷笑道,“宁夏卫当初撤防的时候,贼兵可是特意等我们完全走之后再抢的,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也从未出过事,要不贺总兵能只带百余亲卫去?”
“那你的意思是?”
吴桐被雷方说的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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