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常来常往,只要府上不嫌弃我们是些没用的人。”
冯氏见状,少不得又是一阵谦辞劝慰。
倒是不好再继续苦留了。
于是众人趁便走了。
冯氏仍送出二门外,目送着众人身影儿都不见了,方才回转。
一时进了内院,直入陈氏的卧房。
便见陈氏正守在二姐儿的床前,旁边春兰捧着一盆热水,陈氏亲自拧帕子替二姐儿擦身。
冯氏便谈道:“你这脾气多早晚改改?也太性急了。
凭白得罪人。”
陈氏冷笑,压低了嗓音的道:“理她们呢。
都是些闻见腥味儿便往上扑的杂毛猫儿,怕她们做甚。”
冯氏一时无语,想了想,又笑道:“不过这些人,一般也得你这样泼辣的震慑一下子才好。
如若不然,也不知何时才有个了局。”
陈氏看了冯氏一眼,因说道:“这不挺好的么。
我□□脸儿,嫂子唱白脸儿,将她们哄走了也就是了。
都是些看不出眉眼高低的蠢人,只想攀着高枝儿往上走。
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
冯氏向来贤良淑德,轻易不肯在人后褒贬人的,听了这话,便不肯多说了。
陈氏也不在意,仍旧是火急火燎的瞧了眼窗外,柳眉倒竖的道:“陈忠也是越发没了算计了。
叫他请个郎中,这会子了还不来!”
刚说完这话,只见后门上当差的老婆子引着一个须发皆白,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郎中走了进来。
陈氏冯氏与房内的大丫鬟见状,忙壁到后头去。
一时老郎中诊过了脉息,不过是些外感内滞,惊惧受风,虚耗心神的脉象。
倒也不是什么大病。
那老郎中便依脉下了方子。
冯氏见状,便命灶房上的人依方熬药,又付了诊金,方命婆子仍旧送人出去。
当下诸事具已妥协,冯氏终于松了口气,便欲回房睡觉。
岂料刚刚回至房中不久,便有二门上当差的小丫头子接二连三的送了礼单和拜帖入内。
冯氏叹息一回,因这些日子跟吴先生学了几个字,倒也勉强能读个礼单子,就这么强打着精神一瞧,不免又是一愣。
盖因这些儿个拜帖,竟全是京中平素不认识不走动的人家儿递上来的。
这些暂且不说,单说那些个礼单子上列的表礼,以头次拜访的礼节而言,也未免太过厚重。
冯氏心下狐疑,目光再次看向那一沓拜帖。
只见最上头的,便是京中久负盛名的裕泰商行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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